創業第三彈—我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這陣子沈迷於世足賽和臉書的德州撲克，昨天來自己部落格逛逛（一副外人的樣子），發覺竟然18天沒有發文了；再看看留言，也沒有網友來詢問我是不是輕生或出意外之類的留言，真是令人心寒啊！



暑假到了，很多學生們都會去打工。學生打工的原因很多，有的是要賺學費、有的是想賺錢買自己想買的東西、有的是嫌待在家裡太無聊。不過也由於年輕人社會經驗不夠，常常成為被騙的對象（我就被騙過很多次），因此在寒暑假時政府常會進行宣導、而媒體也會披露出許多案例，無非就是希望學生打工族不要被騙。



被騙的東西不脫兩大項：人與財。人的部分，勞力被壓榨、做白工都還算是小case，女學生被騙去脫衣陪酒的比比皆是；財的部分，如果只是薪資被惡性扣款或賴帳還好，被慫恿拿錢出來投資的（沒錢的就簽本票）更是時有所聞。



個人以為，在由父系主導的不公平社會下，打工被騙的受損度及機率，女性絕對是高於男性。有鑑於此，我和我一個同學萌生一個創業想法，這個想法不但能提供給想利用寒暑假打工的女學生一個優質的賺錢管道，自己也能賺個小錢，真是一兼二顧、摸蜆仔兼洗褲；那就是「伴遊」。



會有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看到某則新聞報導，中國有種「類導遊」行業，就是一些年輕女子陪單一男客人旅遊個幾天幾夜，介紹名勝古蹟是其次，重點是兩小無猜一起遊玩，頗有談場小戀愛的fu。



不過這個行業要顧慮的風險很多：如何保護這些女生的安危？收款方式？如何防堵女生日後跳過我、直些與客人交易？甚至如果女生私下和男客人性交易的話，我要不要揹上法律責任？光這些我們就討論了好久。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並且奉行Learning-by-doing argument（邊做邊學理論），先找小姐再說。



於是我跑去台中縣龍井鄉聯合報地方服務處登分類廣告。以前就有登過報紙分類廣告的經驗（賣錄音帶），但這次登廣告讓我覺得很訝異—不但價錢便宜，而且還有優惠，什麼登四天送三天的。現在回過頭來想，也不無道理，因為網路開始興盛，報業廣告正式進入衰退期。



廣告見報後，開始有許多女生打電話來應徵伴遊一職，我也和我同學展開了一場面試之旅。每個禮拜大概面試十來個女學生，其中三位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我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這位女學生打電話來，說看了廣告有在徵伴遊，請問這是什麼工作啊？我在電話裡大概解釋了一下後，提議不如見面詳談。我們約在台中廣三Sogo的咕咕鐘下面，由於她沒有手機（古代），在電話裡我問她要怎麼認妳？她說她會穿黑色的衣服；我說穿黑色的衣服又不只妳一個，她回了我一句「我是最漂亮的那一個」，語氣淡淡的，卻充滿自信。



隔天我到了Sogo咕咕鐘下赴約。站在定點，眼光四處掃射一遍，我還真的看到了一位身著黑裝的美女：不會吧！真的是她嗎？我故意一直看她，直到她也看到我後，我便往她走，而她此時也朝我走來，兩個人都知道就是對方了。



我們去到Sogo樓上瀑布區前喝飲料聊一聊天。我跟她說工作很簡單啦！就是陪男生去唱唱歌、打打保齡球之類的。她是那個學校的學生我忘了，只記得她是原住民；面試時間大概佔不到整個談話過程的1/4，其他時間我都和她在哈拉，根本就是在聯誼。





我有興趣耶

這位來應徵的女學生是靜宜大學的。我和她約在東海大學附近某間茶店裡，等我到了之後，發覺她還帶了另一個女性朋友來。其實這也不意外，畢竟人家會覺得這會不會是個騙局啊？單獨見面會不會有危險？找個朋友一起來，一方面給些建議，一方面多一個人也比較安全。



一樣，我解釋說這個工作的性質如何、薪水怎麼算。這位女同學聽了之後有點猶豫，因為她覺得蠻不安全的—講難聽一點，我自己也覺得不太安全，因為我也在邊做邊學。



聊著聊著，跟她一起來的那位女同學也開始加入話題，而且程度越來越劇，從一開始的一兩句詢問工作內容，最後大談該如何跟客人應對的招式等等，還說她很有興趣想做這一份工作。



去跟人家幹啦

這趟面試的路程有點遠，是一位南開工專的女學生。見到這位女學生後，我當場就想掉頭走人，因為她長的很像魔戒裡的「咕嚕」，臉小小尖尖的，耳朵也尖尖的。



不是說長的咕嚕有什麼不對，咕嚕也是有咕嚕的市場，而且咕嚕一路辛苦地帶著哈比人前往末日火山，也是功勞一件。只是長的像咕嚕真的很不適合這個行業，就像我這種漢草的人不會傻到去應徵搬家公司一樣。不過人家都來了，況且見面三分情，所以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打槍她，我想說大家就喝個茶聊聊天，最後再說那種我會再和妳聯絡這種場面話。



沒想到聊天時，她興致勃勃，一直問那要幹嘛啊？多少錢啊？我實在是懶得回答—想想看，如果今天我A濫去凱渥應徵男模（此舉已經夠白目），還一直問人家「你們會替我的臉蛋投保嗎？」，這不是討打嗎？



最後我客套打太極的招數用完，耐性也磨盡了，我就仰著下巴、眼睛用俯視的角度，一副屌兒啷噹的樣子對她說：「工作內容？就是去跟人家幹啦！」。其實講出這句話時心裡還蠻痛的，一來我怎麼可以對個不認識女生講這種話？二來我幹嘛把自己搞的跟壞人一樣？



xyz資訊工坊 她聽到我這句話後，楞了一下，我心想我終於可以回家了。過了幾秒，她說出了一句話：「那這樣多少錢啊？」，……………………。













那段時間適逢期末考，考完試後我就回台南老家過年了，所以這個創業計劃最後也無疾而終。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好險沒有認真地去搞這件事，不然應該會惹出很多麻煩：小姐設局假裝被客人性侵，找兄弟要我負責；小姐被客人擄走我要去贖人；客人與小姐性交易最後算到我頭上、被警察抓。



唯一的收穫，就是跟很多美女大學生喝茶聊天，除了咕嚕之外。